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敌奸?特务?划清界线

── 农民何 ──


这一次的砂拉越老友会庆典之旅,真是一件毕生难忘的美好经历,带给我无尽的欢乐与见识。这次历史文物纪念馆啓用典礼,主人邀请了各国各地众多的老友会出席。新加坡老友联谊会要我这位对外宣传主任,制作应节的纪念品与锦旗。我从事广告设计行业,就亲自下手制作一个水晶纪念牌“真情永在,友谊长存”送给主人,一面锦旗“友谊长存,欢聚一堂”,供拍照之用,也同时准备一套给民立中学。每一次出游活动制作的纪念牌、锦旗、布条、赠送天堂果,联谊会的财政洪青山,总是要付钱予我,但我从没接受,只要能力办得到,我都会乐意去做。只是我们这一片心意,这种热情,在这一次的联谊活动上出了状况,被有心人当成“敌奸特务”,要与我划清界线。

这事发生在第二天的交流会,散会后,中区友谊协会的好几位负责人走出会场,我这个爱“沾光”的人,认为是个好机会,就邀请他们一起拍照。我把锦旗摆了出来,这时某个团队的几位团员看见了,由於我与他们彼此认识,在手机群组上也有往来,他们就凑合过来拍照。就在这时,十步之遥的团队头头,猛挥手、大声叫:回来回来。要他的团员离开我,不参与拍照,然后提高声量对团员说,以后看到这个人,拿着这面锦旗,你们要避开他,划清界线。听他对团员发出的这道命令,我以为锦旗出了问题,低头一看,“友谊长存,欢聚一堂”,没错啊!形容这样的场面是最恰当、温馨。莫非是我这个“人”出了问题,或许是罢,我是里外不是人。对内,我所效忠的主人-蓝大师,就曾当众说,你这伺候我的奴才,原来是长期潜伏在我身边的敌奸特务,就这样把我这个跟班小书记给开除了。对外,是莫名其妙被某个团队的头头怀疑是“心术不正”,有敌奸特务之嫌,要与我划清界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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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真想不通,做为团队的头头,总该有高智商、大智慧,怎么会为这锦旗拍照的芝麻绿豆小事而下达命令,禁止团员的热情参与。你这要把团队引向何方啊!?这真是我们左翼运动“内斗内行,外斗外行”的典型代表啊!那天大会圆满结束时,全场唱起《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》。这团队头头还唱得很起劲投入,我就真不了解,他到底明白歌词里的“一切革命队伍里的人,都要互相关心、互相爱护、互相帮助”,这个大道理,还是他纯粹爱唱歌罢了?

倘若这锦旗是这位团队头头制作的,我是可以按着圣经(Sorry 是毛选集)、对着上帝(Sorry 是马克思)说,我会很大方、很乐意,主动凑过去,与他们一起拍照,本来就是一家人嘛。

这些都是外人对我的误解,还不打紧。最可悲的是,我竟然怀疑起自己无意间成了敌奸持务。为何会如此?我想了一整晚,或者在江湖上混久了,难免得罪某些人。比如远的是 27-8-22,一位科学社会主义者(他是蓝大师的战友),在老友会会所的新书发佈会上,我受蓝大师之邀,一起出席。由於我不满意作者大肆攻击过去一起战斗的同志(我不认识),就在隔天写了一篇《踢馆、闹场新书发佈会》,一下子就得罪了两个人。比如近的,是主人安排红色之旅,我与莲桂误上了泰国共产党的大车,我佯称是“星洲共产党人”,或许这盗用别人的党名,无意中又得罪了这些人。

这是我第二次因为挂布条、展红旗(锦旗)而被人抵制。第一次是去年的五一国际劳动节,在 Marine Parade 海边的庆祝野餐会上,为拍摄集体照片,展出了一长布条,上书“新加坡左翼工团祝福老友、工友,节日快乐!”,就因为“左翼”这两个字,被几位有所顾虑的参加者抵制拒拍照。

人们都说,政治是黑暗的,真没想到是如此这般黑暗。同一条船上的人(都是新加坡人),竟然会因为我对庆典的过於热情,抡了锋头,就要被划清界线。其实更大的锋头是我们六人团,前往民立中学拜访校长、董事局、全校老师及捐钱、捐书。当地报纸在第一版图文并茂大标题的报导,锋芒毕露,人们普遍认为这成绩远勝於参加文物馆庆典。新加坡老友联谊会名称与负责人名字出现在报纸的头版,受到当地民间社会的赞赏,沿续了七年前林垦带队的良好作风。这次成功的探访,主要是刘莲桂的功劳。

我混了这么多年的日子,知道江湖的险恶。回想起在交流会,我上台而不发言,我的忠实粉丝-两姐妹,很感失望,说我江郎才尽,应该退出江湖。对啊!我是应该趁机退出了,回去我的天堂果农场扛起锄头劳动去了!

2024-10-18



自强不息 力争上游

2024年10月18日首版 Created on October 18, 2024
2024年10月18日改版 Last updated on October 18, 2024